青蚨微微点头:“当年,是谢公子在刑余里选中奴婢,帮奴婢为家人收敛尸骸。”

也是这份恩情,让夫人选他当公子的贴身侍者。

“都是故人啊……”

关系被攀上了,气氛便也好了起来。

坐下之后,青蚨熟练地点燃火盆,让已经被冻得有些喘不过气的舅舅取暖。

“回头把我的土炕给川淼,”萧君泽伸的摸摸他的额头,无语道,“你这身子,就不该到处乱跑。”

“不跑,又哪能见到你。”谢川淼将手靠近火盆,面上带着满足的笑意,“君泽,你长得,好像阿姐啊。”

君泽应了一声,才缓缓道:“母亲当年说过,最放心不下我,然后便是你了,她说你心思重,还说入宫是她最好的出路,你却总喜欢乱想。”

那是这身体很深很深的记忆,他一直都不怎么去回忆。

因为一次回忆,总会让他忍不住想起原著里那少年坎坷的命运,然后心中郁积。

“哪里会是好出路,”谢川淼低声道,“阿姐本是早许了亲,可是为了家族入宫,虽有谢家的名头,却被几多排挤……”

萧君泽叹息一声:“说起来,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她了。”

谢川淼心头一震,随即心里像被无数蚂蚁噬咬一般难受:“阿泽,这三年来,你过得很辛苦吧……都是舅舅未能护住你。”

“你本也护不住我,”萧君泽微微一笑,“我当初从萧鸾手下逃出,陈郡谢氏必然也受了波及,若真私藏了我,以萧鸾的杀性,谢家怕是要鸡犬不留了。”

谢川淼更难过了:“若是当年,便是皇家也不敢轻动谢家……”

“所以,阿舅,”萧君泽突然用出了亲人的称呼,真诚地问,“你想,让谢家,如百年前那般荣耀么?”

“这是自然。”谢川淼毫不犹豫地道。

“那我介绍一下,”萧君泽缓缓道,“如今,我隐瞒身份,是魏国太常寺少卿,大司徒冯诞的义弟,元宏的……算他半个谋士吧,以如今的功绩,再过些日子,便是北魏雍州刺史。”

谢川淼顿时惊呆了。

他神色一时充满了迷茫,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一边的青蚨。

青蚨缓缓点头:“不止如此,公子还主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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